随便曰

°给 @交柯 的生贺!一小时短打别嫌弃我(。
°瞎几把写了随便视角…………和原来那个随便视角不一样吧……毕竟随便好写一点(bu
°生!日!快!乐!
°夸我,就现在(不





随便曰

我从炽热炎火中而生,铁在滚滚熔浆里泼滚翻腾,铸炼了一段精钢,锻造了我的身躯。细密纹路如锦线般丝丝缠绕,雕刻了精细剑纹。我份量轻小,却隐着无尽灵力。沉寂在剑鞘中多年后,我终于再度被唤醒。

“……随便吧!”我听见一少年慵懒道。那少年音色,漫不经心里带了少年人专属的年轻气盛,俏皮得令人神往。我沉寂了百年,沸腾过的灵力早已黯淡,而如今,全身经脉却又被重新贯通,我对面前这小小少年,充满期待。

而后,我并没有落到这少年手中,而是重新送回了锻造的地方 。锥与锤深刻落在剑身上,传来阵阵的钻心疼痛,我却不怕。我知道,这是每把剑的必经之路。

主人赐名,将名镌刻于剑身,从此相伴于身,不离不弃。

可我万万没想到,我的名字,竟真的叫“随便”了。

那红绳束黑发的俊逸少年捧过我,细细打量,半晌才出一声:“噢,原来真的叫随便了。那随便就随便吧。”

以至于后来,我遇见避尘,都觉得低它一等。不过,这都是后话了。

接触不久,小主人原本十分护着我,视若珍宝。白日里不肯放下一寸一毫,夜里抱在怀里更是不敢放松。但我终究高估了他,也就几日,我便不再被重视,甚至比不上那空中纸鸢。

看着小主人恣意潇洒的持弓射落纸鸢,我心中惆怅,忧郁。

好在,不多时日,小主人便携了我一起,前往云深不知处听学。那是姑苏的大户人家,家教颇为严厉。尽管如此,小主人依然不屈不挠,嘴馋了,便携了我偷摸着下到山脚,摸了两坛天子笑回来。

夜深人静,小主人悄悄翻过墙头,可一脚尚未踏过,便听得一声冷清落耳:“何人?!”

第一眼,望见满目月华流转,缠绕那人。第二眼,一双琉璃眸里浮着星辰大海,一眼无穷,再也无法从记忆中抹掉。

再提到后事,才后知后觉,真真是一眼,误了终生。

我没再用心听那二人的废话,只听见小主人一句戏谑意味十足的话:“天子笑,分你一坛,就当没看见我行不行?”

随后一剑携着冰蓝光芒,破开黑暗,冲着小主人袭来。我只觉得剑柄倏地一阵温热触感,小主人已将我抽出,红光乍破,与冰蓝剑芒相斥。

这二人这一架,便打了半夜。

也算是不打不相识,至此,小主人便整日粘着那日和他对打的俊秀少年,我虽然被冷落,但小主人每日回来,必然是要抱着我,自言自语今日所见闻的。于是我渐渐得知,那名唤蓝湛的少年和小主人之间的逸事。

这日,我难得被小主人带往藏书阁。他甫一入室,便“哐”的将我扔下,自顾自的去撩拨那小蓝湛了。我顾着我自己,也懒得去看他如何撩人家。只听见半晌后,小蓝湛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吼以及小主人惹人恼怒的笑声。

随后那避尘又出鞘,直直刺过来。小主人也不傻,顺起我就挡下了攻击。拆招还招几下后,二人终于不再相斗,老祖笑嘻嘻的念叨了什么后,便从窗口一跃而下,跑了。

而后没多长时日,老祖私自斗殴,犯禁回了云梦莲花坞,虽整日持着我练习招式,却是不在状态,心中埋着深深心事的模样。

再后来,我被缴进温家,不见天日。别了几月,才得以重见天日,回到小主人手上。可这回,我见小主人脸上,倦色更深。

我的灵力竟日渐衰弱了。不知发生了什么灾难,小主人携着我逃离了莲花坞。万分紧急时刻,我回首望去,只看见昔日澄澈碧空,浓烟滚滚,黑暗吞噬最后一点纯净,光芒被火光掩埋,空气里浮着躁动不安的尘埃。

我突然明白,灾难降临了。

颠簸了几月后,温家被剿灭。可我竟发现小主人身上没了灵力,再也无法驱使我了。虽然重回了莲花坞,但小主人已不如从前那般了,取代我的位置的,是一只漆黑的笛。

那笛,定不能带来好结果。

心底有个声音如此告诉我。

再后来,我灵力渐失,记不得那些细节。只记得小主人身处一片黑暗,独自一人,无人帮他,他是万众谴责讨伐的恶人,似乎人人得而诛之……

那无边的黑暗时日里,我却只记得一人。那人依然是纤尘不染,一袭白衣,身边缠绕着一段我熟悉的冰蓝剑芒。他为了护小主人周全,竟忤逆了家族长辈……

可惜,于事无补。在我再次封寂之前,我听到的竟是一句欣喜之声:“夷陵老祖死了,大快人心!”

他想要诉说,可无人倾听,无人可解,以至于待他最好的人来救他,他也只能重复那一句:“滚。”

我不知又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。恍惚间,一抹熟悉的力量传来,那人在呼唤我,我奋力挣脱……

剑出鞘,一声铮鸣,四座惊起。我猛然睁眼,持着我的人是一副陌生皮囊,却怀着一束熟悉气息。

再望向他身边之人,那白衣飘飘,如超凡绝世的谪仙人,面相熟悉的不得了。那腰间散着淡淡寒气的剑,我就更熟悉了。

呼。

小主人终于将我,和他的另一人,找回来了。



en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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